第(3/3)页 老太医毕竟已是古稀之年,每日奔波甚是疲累。 玲珑瞧他来往奔波疲累,有回险些晕在院门前,便特意交代了让他不必日日都来,又问了他可有徒弟,叮嘱他在家休养即可,平素煎药请脉的活计,让药童和徒弟来做就是,若有要紧事,自会让人前去请他。 老太医这身子骨,着实是熬不住了,便也没在坚持,依着玲珑的话在家好生休养了阵,每日只交代药童和徒弟过来请脉煎药。 * 小院里安稳闲逸,日日萦着药材的清苦味儿,玲珑这般吃了一段时日的药,害喜之症倒真缓解了不少,眼瞧着脸色红润许多。 她这处平静安逸,却不知临安城内,早已是暗潮涌动。 城郊一处山庄,暗室里屯了不少人马,每日晚间刀剑寒光亮的吓人。 而这处城郊山庄的主人,正是那每日都坐在轮椅上的祁墨。 他早已到了临安,也早知玲珑眼下身在何处,却迟迟不曾动手。 自打从贵妃口中知晓玲珑身边有皇后的人后,祁墨便猜到了玲珑落脚之地。 待到了临安暗中打探之后,确认玲珑下落,便按兵不动,守在这处城郊庄子,静待时机。 他那表舅眼下已在海外寻父皇,待得他寻到父皇之日,消息传回金陵,也便是自己在临安动手之时了。 祁祯在玲珑身边安了太多人手,贸然动作,必定不能得手。 可若是这批人手能稍稍调走一些,便是只调离三分之一,祁墨也能有十之一二的胜算。 而今在临安按兵不动,他是在赌,赌一个玲珑身边的人手,被调走另作他用的时机。 若是祁祯人在金陵,祁墨自然不敢赌,可眼下,祁祯远在边塞,这江南地界,他天高皇帝远,未必能事事周全。 如今坐镇金陵的是郑经宴,皇帝一旦出事,郑经宴身在金陵不便动作,临安城中这批看护玲珑的人马,便是最适宜出海去护皇帝的人手。 郑经宴自然不会全然将玲珑身边人手调走,可他但凡是调了,哪怕只是三分之一,祁墨也能有几分胜算。 何况那给玲珑看诊的老太医,便是祁墨这一身医术最早的师父。 虽则那老太医初时授他医术,不过是瞧他可怜,教他些自救的法子罢了,两人并无多少情谊,更算不上是师徒。 可祁墨到底是有法子能借他这幼年师父,将手伸进玲珑而今所居的院子。 * 这一夜的临安城看似风平浪静,一只自金陵飞往临安城郊山庄的信鸽落在祁墨轮椅扶手上,破了临安面上的风平浪静。 祁墨抬手接下信鸽所带的密信,垂眼看了信中内容。 一瞬后,他的声音在静寂夜色中响起。 “时机到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