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贵妃毕竟是他多年的枕边人,他知晓她的性子,不是求死之人,便隐隐觉得,不会是这么简单。 可眼下已在海上,却也无处可寻人。 皇帝低眸思量了会儿,终是叹了口气道:“罢了,去信给宫中一趟,告知皇后和郑经宴,贵妃投海了,生死不知,让他们多加留意贵妃,免得再出什么祸患。” * 距离临安城不远的一处岛屿上,贵妃被祁墨手下的人带了过来。 昨夜贵妃跳海后,便往回不住的游,总算游到了一处陆地。 而后她在即将力竭昏倒之时,捡了块碎石,划破手腕筋脉中,从中刨出了蛊虫。 祁墨的蛊虫,一旦从被下蛊之人身上刨出,下蛊的祁墨便能借手中的母蛊,寻到被下蛊之人的下落。 贵妃借此,引祁墨的人过来。 果然,祁墨察觉贵妃身上蛊虫被刨后,命手下人寻了过来,那手下看到昏死过去的贵妃后,便将她带回了那处岛上。 手下将人带来之时,祁墨正在海岸旁。 他此时仍旧坐着轮椅,即便腿疾早已痊愈。 那位祁墨的表舅,站在他身侧,瞧着他身下的轮椅,神色厌烦,一口鞑靼腔调说着中原汉话道:“我们草原上的儿郎,从来都是马上英雄,你从前腿脚不好要坐轮椅不精骑射也就算了,怎的腿疾痊愈后,还要窝在轮椅上,做这副窝囊的样子。” 他言语间并无多少尊重,反倒尽是轻蔑,祁墨面色未变,却未置一词,似是已经听惯了这人如此言语。 带了贵妃上岛的手下近前来,将情况一一禀明。 祁墨眉心微拧,从轮椅一侧的扶手上取了根银针,垂手扎在了贵妃耳后。 片刻后,贵妃转醒。 她人一醒来,那鞑靼人便问道:“不是让你跟着皇帝吗?皇帝人呢?” 贵妃清醒过来,看着跟前的祁墨和这鞑靼人,猛咳了几下,将喉间积压的海水咳了出来,忙开口道:“皇帝自临安码头出海南下,只要沿着海岸南下去寻,定然寻的到,我拼命逃出来,是有另一要事。” 祁墨收了银针,随口问道:“何事?” 贵妃想到自己死在祁祯手里的儿子,咬紧了牙道:“沈家二姑娘沈玲珑,祁祯的房中人,也在临安。” 祁墨神色猛地一滞,一旁的鞑靼人却气势汹汹道:“一个女子罢了,在临安又能如何,要紧的是皇帝的下落,你不盯紧了皇帝,却私自为了一个女人的踪迹逃了,日后若是寻不到皇帝,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!” 贵妃闻言冷笑了声,回道:“寻常女人自然比不得皇帝要紧,可这沈玲珑,已然身怀有孕。祁祯多年来后宅之中仅沈家二姑娘一人得宠,足见他心中这女子的份量,而今沈二姑娘怀了身孕,他多年无子膝下空虚,怎会不在乎这个子嗣?” 那鞑靼人闻言却道:“女人想要多的是,孩子更是想生就生,怎么比得上皇帝重要,待绑了皇帝,便能借此相挟祁祯,即便祁祯不受威胁,杀了皇帝,拿了他的首级祭旗,也能大挫中原将士意气。” 他一番话落,祁墨脸上却愈加冷凝,喉间溢出冷笑,开口回道:“舅舅做事还是多加考虑为好,祁祯是个冷情的人,皇帝活着,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,才是对他的威胁,若是皇帝死了,至多不过是换他几滴眼泪罢了,反倒让他更有理由大举动兵,也能借先帝的死,激得中原将士一心报仇雪恨,锐气更盛。” 祁墨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,又道:“不过舅舅有句话说的对,女人和孩子,对祁祯,的确是不重要,他本就是个冷情的人,子嗣也好,女人也罢,再受宠,也不及他的皇位和江山重要,抓了沈玲珑的确无用,舅舅还是尽快带上人手去劫了皇帝为好,免得夜长梦多抓不到人。” 他话落,便示意身边亲信拖了贵妃点了她哑穴离开,只留下那些鞑靼人在海岸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