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六章 出街巧遇冤家-《帝凰东南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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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天是个倒霉催的,这当子正捂着自己的脸蛋儿,哇哇直叫:“啊!疼!你个小野娃!胆敢打我!”

    言罢,再冲身旁的小福贵使去个眼神,只见其立马心领神会,大步上前斥道:“大胆!竟敢对我家少爷动粗!看我怎么教训你!”

    边说边是举拳相迎,让他打个小奶娃,他定是下不去手的,可眼前这蛮妮倒是无所谓,揪揪其小耳朵,令其痛过一番便好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!你要做甚?!你若敢过来,我便喊非礼了!”姜禛惊道,赶忙起身朝后退去,若非怀中还有个小奶娃,她早是撒丫子跑了。

    但见小福贵丝毫不惧,别说他这不是非礼,那怕真是非礼他也不是没干过,有自家爷撑腰,万事无惧!

    冤家路窄。

    但闻“啊!”的一声惨嚎道出,小福贵竟是被人一脚踹飞出去,忙在地上打着滚,同个岸上的泥鳅似的。

    “谁谁谁!谁敢踹我!”踉踉跄跄爬起身来,再朝来人望去,见是一贼眉鼠眼的臭小子。

    来人乃是汪烨。

    “是你爷爷我踹的!如何?!”汪烨挺胸抬头,迈着大步走至其身前,端着十足的架子,真真同个富家少爷似的。

    见状,小福贵赶忙跑回自家主子身后,询道:“少爷!您瞧这人是谁?!似也有些来头!”

    “你是何人?!竟敢光天化日之下,动武打人!”徐天质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,我是你爷爷!”汪烨依旧嘴上不留情,骂道。

    “你!”徐天甚怒,本欲还嘴一二,却是晃眼间,看见汪烨身后还站有一人,正是陈译。

    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,他已有些忌惮陈译了,总总感觉这家伙儿古怪的很,但凡在其面前,便总会莫名其妙的跌跟头。

    罢罢罢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
    他也不吱个声,领着小福贵扭头就走,汪烨同陈译二人也未阻拦。

    却也未走多远,二人躲在不远处的竹篓后头,单单露个脑袋出来,跟做贼似的。

    “少爷!咱这是做甚?!”小福贵不解,询道。

    “嘘!小点儿声!待他们走了,咱在悄咪咪的跟上,切记!可莫要被发现了!”徐天吩咐道。

    见将人撵走了,汪烨又笑盈盈的跑回自家爷面前,邀功道:“爷,您瞧,咱可将那俩歹人吓唬跑了!”

    “成,记你一功。”陈译无所谓道。

    再瞥眼面前的姜禛,怀中似还抱着个小胖娃娃,若没记错的话,应是见过。

    “你怎在这儿?!”姜禛询道。

    嘴上虽说着,可这心里头却在犯着嘀咕:“邪门!为何他总能在我有难之时赶到?!莫非他真是我的贵人?!”

    “路过。”言罢,陈译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见状,汪烨也只得赶忙跟上,眼前这位爷,真真是难伺候,嘴上念叨着:“快去替那丫头解围,”可这会儿见着面了,却又说走就走,费解。

    姜禛甚怒,这该死的家伙儿,当真是块木头,竟说走就走,傲气个什么劲儿呀?!

    无奈,终究还是敌不过心头的悸动,待陈译走后,姜禛抱着姜善远,偷摸着跟在其身后,鬼鬼祟祟走了一路。

    怀中的姜善远摸着小脑袋,一双大眼眸子满是困惑,询道:“三姐姐,咱莫不是在做贼?”

    他倒是聪慧,小小年纪,竟还晓得做贼,却也不知这贼,乃是偷心贼。

    姜禛面露苦笑,姜善远说的没错,的确是在做贼,全赖他。

    扯谎道:“咱可没在做贼,而是在捉贼,喏,善远瞧,前头那人便是贼。”

    殊不知,自己身后还跟着两个贼。

    但见徐天脑袋上扣着个木盆,手中拿着两片荷叶,挡在面前,甚是滑稽,见这当子四下无人,才敢冒出头来,缓步跟上。

    一旁的小福贵也是憋屈,被自家少爷抹了满脸的泥泞,还说什么如此不易被发现,真不知自家少爷到底在怕什么。

    如若以往,看谁不顺眼,打他便是,哪犯得着如此大费周章。

    虽如此,却也不敢吱声,谁叫自己是孙子,人家是爷呢。

    “爷!您怎就不同那丫头多聊聊呢?!”汪烨跟在陈译屁股后头,询道。

    “无妨,待会儿再聊也不迟。”陈译心细,早已察觉正有人跟在自己身后,估摸着就是姜禛吧。

    二人一路兜兜转转,一刻也未耽搁,眼下已到义庄门前,抬头便瞧见一块朱色匾额“南浔义庄。”

    此番是为竞宝而来,江洲这地儿除了山水草木,虫鱼鸟兽,便再没的半点儿稀罕之物,呆久了倒也乏闷。

    恰逢有外地来的商队,在此竞宝拍卖,陈译便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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