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第一,源于她自己本身的先天性心脏病;无论谁知道自己得了重病,都很少能高兴得起来。 有的成年人心胸宽阔看得开,尚可乐观对待。 但对于一个幼儿来说,这很难。 置换身份想一想,一个小女孩从出生起就背负着炸弹包,且随时可能会爆炸,生命随时可能会被剥夺,小女孩能开朗得了么? 第二,就是长期缺乏父爱。 这一点潘振海和潘太太早就多多少少猜到,但那个时候他们其实也很为难。 国外医疗条件比内地先进,若是夫妻二人时时刻刻都陪着女儿,家族企业谁来操持? 所以二人商定之后,决定让潘太太带着女儿长住娘家治病。 潘潇潇的心脏手术是在五六岁时做的,后来又用了几年调养和复查。 直到确认她的病完全痊愈,潘太太这才带着她回国,家人终于团聚。 夫妻二人对于女儿始终心存亏欠,潘太太每每只要一有机会,就想为父女俩制造亲近的机会。 可是奈何潘潇潇对于父亲始终平淡镇静,十多年相处下来不算生疏,规规矩矩客客气气,若说亲密,是半点不沾边儿的。 潘潇潇在一番沉默之后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抿着嘴道:“不用了,这个时候爸爸一定忙着招呼客人,还是不要打扰他。” 对于缺席自己幼年的父亲,心里始终有一层隔阂。 她也能看出来父亲很爱她,想尽力弥补曾经的亏欠,可不知为什么,这层隔阂就像一道质地厚实的纱,看似轻盈却难以穿破。 缺席过的,就是不存在过的,改变不了。 潘太太无奈笑了笑,“那好吧。” 女儿表面看规规矩矩很乖巧,可内心那道坚固的铁门已经把她牢牢困住。 她出不来,别人也走不进去,几年下来兜兜转转,年龄越大潇潇性格越来越不合群。 潘潇潇最后还是选择了银灰色礼服,潘太太只能不情愿地把玫红礼服塞进衣柜。 “潇潇,那你先试衣服,我下楼去看看你爸爸那儿要不要帮忙。” “好。” 女儿要试衣服,潘太太打算回避。 出了门口随手把女儿的房门掩上,正好管家从楼梯走过来。 “太太,先生喊您下楼一趟。” 潘太太有些心累,随手把一缕碎发捋到耳后:“是谁到了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