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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可是又难受了？”

    抿着唇，慕子凌的声音冷冷的：“多谢殿下关心，我很好。”

    再难受，他也不愿在燕文灏面前表露出来……好歹，他想留下仅有的尊严。

    “谦和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慕子凌言语中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漠，燕文灏踌躇着站在原地，张了张嘴，又一次道歉，他的声音很轻，夹杂着太多情绪在里头。

    “殿下不必在向我道歉，您并无过错。”

    是啊，燕文灏能有什么错？

    无非只是为达到自己的目的，利用了当时尚且只是陌生人的自己罢了，若是换做是他站在那个位置，背负这样的仇恨，大概也会这么做——

    自嘲地笑了笑，慕子凌垂下头，眼里满满都是悲伤。

    能怪谁呢？

    要怪，也是怪他上一世作茧自缚，识人不清，最终害死自己；要怪，也是怪他这一世，他轻易将一颗真心错付，到头来还是伤了自己。

    而跟燕文灏，又有何关系？

    慕子凌捂着自己的胸口，敛下心神，眼睛始终不去看燕文灏，他紧抿着嘴唇，语气淡漠道：“如今殿下已然不再需要我，可是准备一纸休书，放我自由了？”

    死死握着自己的拳头，燕文灏眼眸一闪，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嘶吼着：不，我不会放你自由的，你只能是我的，只能呆在我的身边——

    永远！

    强迫自己忍下心头要涌起的强烈情愫，眼眸中的红光逐渐退去，燕文灏深呼了一口气，隔了一会，他缓声说道：“谦和，你可知道，方才，你昏迷过去了？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还带着些心有余悸，声音里也包含着无数的愧疚和歉意：“先前你在屋里突然吐血昏迷，裴御医替你诊断过，说你是气急攻心，切勿情绪大起大落，需要缓和情绪，保持心平气和……”

    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，燕文灏眼里浮起了点点温柔的光亮：“我知道你不爱呆在宫里，会觉得压抑和不舒服，所以我便带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字一句的，都在跟慕子凌解释自己带他出宫的原因。

    ——他害怕慕子凌会去多想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谦和，真的对不起，我知道再多的抱歉都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这些伤害……如果不是我，你不该是现在的模样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停下话语，燕文灏还在继续说着，他的语气虔诚，充满了浓浓化不开的歉意，已经越走越近，距离慕子凌，只有一步之遥了。      笔趣阁手机端    http://m.biquwu.c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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