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七章 信-《逢君闻见花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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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遵……”徐菁喃喃道,“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,可每次出手都不同凡响!宋兄,不能再放任他不管了,不然几年之后又是一个常言、关樾!”
宋师冷冷一笑:“动他?呵呵呵,要动就让他万劫不复!”
十几天后,直属于郭真的几个密探在边境巡查时“意外”的发现了一个匈奴奸细,一路跟踪来到洛阳城附近才将其秘密抓捕,搜查其行囊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,上面封了火漆。
密探不敢擅自打开,上缴到了郭真手中,郭真取下封套看到火漆封印上的名字,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刘衡的书房,一个平时不怎么接见大臣的地方,丞相鲍鸿、太尉陈嵩、御史大夫何瑾、太仆皇甫婴、未央令蔡攸和郭真,六个人静候皇帝问策。
匈奴奸细带来的书信就摆在刘衡面前的书案上,“中行鄢!十几年了,这厮还活着!”刘衡叹息道,“看到这个名字,朕打心底里不舒服!”
“大周泗水侯赵遵贤侄亲启!中行鄢为什么写信给赵遵?”何瑾不解道,“贤侄?这是什么称呼?”
何瑾算得上刘衡的亲信,只是追随刘衡的时间不算长,有些内情他并不知晓,陈嵩道:“何大人有所不知,中行鄢与已故的左将军赵破虏有些交情,十几年前他们二人书信往来不断长达数年,贤侄二字恐怕就是从这点交情中来的。”
“什么?”初闻此事的何瑾大惊,“信上说‘一别两载’,其意是二人之前见过面!”
陈嵩皱起眉道:“不应该啊,中行鄢是大周头一号的叛徒,绝对不敢深入汉地,两年前是赵遵去过匈奴吗?”
鲍鸿道:“诸君不要中计,中行鄢狡诈至极,他是在挑拨离间,赵遵与匈奴有杀父之仇,怎会与他有什么瓜葛!”
陈嵩道:“没人怀疑赵氏父子的忠心,当年赵破虏和中行鄢通信也是在陛下的授意下进行的。”
蔡攸问郭真:“郭大人,送信来的奸细审过了吗?”
郭真道:“我亲审的,奸细乃是数十年前被匈奴人掳走的汉人之后,汉话和匈奴话都很精通,他拒不承认奸细的身份,只说自己是信使,按惯例来送信的。”
“惯例?”何瑾又不懂了。
陈嵩道:“之前二人通信时,每每都由一名匈奴信使将信送至,拿到回信后离开,如遇左将军不在京的情况,便在京中驿馆居住,直至左将军回来。”
何瑾问:“那二人书信的内容是怎样的?”
鲍鸿偷眼看看陈嵩,发现陈嵩也在瞥自己,两个家伙均不愿开口。皇甫婴接过话来:“两人的信件往来频繁,多则二三月,少则一个月便会通信一次,信的内容从不涉及军政,多半是互相问候,每封来信的正本均存于宫内,回信的内容经过审阅后由文吏誊写方能交给匈奴来的信使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,通过密语……”何瑾有所怀疑,可瞥见刘衡的铁青的脸色,吓得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鲍鸿忙打圆场:“二人书信近百封,每一封陛下都亲自审验过,何大人你不知情休要妄加揣测!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何瑾冷汗下来了。
蔡攸道:“左将军一心为国,书信中屡劝中行鄢回归,可惜啊,中行鄢铁了心报复大周,左将军做了无用功!”
鲍鸿对刘衡施了一礼:“陛下,左将军故去后书信往来便断了,十年之后的今天中行鄢突然来信,指名道姓找上了左将军的儿子,以他的狡诈,挑拨离间这种小把戏可能会用,但难道仅此而已吗?”
刘衡点点头:“说下去!”
“是,当年左将军与他通信的原由已不可考,中行鄢这封信很有可能是种试探,试探我朝、试探左将军的遗孤是不是还掌握维系这种沟通的纽带!若不回信,或回信的内容偏离了二人当年的默契,那等同于便告知对方,我们已经失去了主导这种关系的能力。”
皇甫婴道:“丞相怀疑左将军手中有制约中行鄢的东西。”
鲍鸿点点头:“前些年无事时,我曾翻阅过二人旧日的书信,发现每次都是中行鄢主动来信,虽然无甚内容,但可以看出他是主动发起联系的那个人,而左将军从未主动发问过,由此可见,在二人的关系上左将军是主导的,中行鄢处于劣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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