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 探营-《逢君闻见花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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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嘿,你小子骂官长是狗,……”

    三个人竟在井边闲聊了起来,可苦了水下的赵遵,眼看要憋不住气了,只听头上“咯噔”一声,三个人终于走了,走前顺手重新盖上了松木板。

    “啊!”赵遵飞也似的游出了水面,贪婪的呼吸了几口空气,听几个人的脚步声走远了,赵遵用手去推头上的松木板,结果连推了两下竟然纹丝未动。

    坏了!新伐的松木水分极大,一条就有几百斤重,赵遵在上面一个人推开一条缝都很吃力,现在浮在水里,脚不沾地,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,如何能推得动!

    赵遵顿感一阵恶寒,难道自己要困死在这阴暗潮湿的水井里了吗?越想越怕,他拼命地捶打木板试图把刚走的几个人巡逻兵吸引回来,但都是徒劳的,敲击声太小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赵遵劝自己要冷静,他摸遍了全身只有一把护身的匕首,这让赵遵几乎陷入了绝望,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,赵遵渐渐适应了封闭水井里的环境,自己的头顶一片漆黑,脚下的井水反而隐约有微弱的亮光,赵遵大为吃惊,难道这井下有什么异宝?

    弃井已经是一块死地,赵遵决定冒险潜到水里探个究竟,结果潜下去大约两丈,水面猛然变宽,就如同置身于地下的湖泊中一样,在前方很远的地方,隐约有一丝亮光浮现。

    赵遵估算了一下光亮的位置,有数十丈远,自己一口气可以游过去,但要回来,气肯定就不够了,很有可能有去无回死在半路上。

    赵遵犹豫的功夫,憋得这口气快要用完了,就在他准备浮出水面的时候,突然看到井底的砂石中有一点银光闪动,赵遵伸手就把发光的东西拿在了手里然后迅速浮出水面。

    废井中依然一片漆黑目不见物,赵遵用手摸了一下捞出来的东西,圆乎乎的一个锡器,摸起来像一个壶的形状,可是没有壶嘴。

    如果是瓦罐或者木桶出现在井底那属于正常,但一间锡器出现在军营的水井里就显得非常突兀,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。

    赵遵知道这件锡器八成是件重要的证物,于是把它包起来挂在了腰带上,赵遵斟酌再三,留在弃井里等待救援虽然存活的可能性很大,可是自己三更半夜出现在投毒被封的井里,自己没办法向这些当兵的解释,被抓住送进打捞严刑拷打是跑不了的,可还不算什么,关键是一旦被抓就无法查明云中三宗怪事背后的真相了。而潜水寻找出路这一条路虽然有些风险,但是值得自己冒这个险。

    赵遵下定决心猛吸一口气,朝着光亮快速游了过去,在水中判断距离有不小的误差,这一段距离远比自己事先预计的要长的多,赵遵肺里空气用的差不多了,可是离着光亮还有一段距离,赵遵有点慌了,加快了游动的速度,终于在一口气用尽的时候头露出了水面。

    这是城防营的另一口水井,两个守卫正面朝外站在井旁,他们怎会想到井里会突然冒出个人来,所以一点都没注意到赵遵的出现。

    然而井口有人把守,赵遵肯定不能从这儿出去了,他再次潜入水中,随着眼睛逐渐适应水下环境,他发现水下远处近处有好多处亮光出现,赵遵这下全明白了,城防营地下是个大水泡子,所有的井其实都打在同一个水体里。换句话说每一口井都是相连的,投毒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!

    赵遵一连游过了几口井,都有人把守,终于他来到了马棚的牲口井,这里看守不严,几个民夫正在给马匹喂夜草,赵遵趁人不备瞅准时机翻出了井口,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赵遵回到客栈的时候兀哈伊支和陈铎还未睡,陈铎见赵遵这幅狼狈样,惊道:“赵兄弟,你这是怎么了,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!”

    赵遵摇头叹道:“别提了,好悬就见不着你们了!”赵遵没急着换衣服,先把锡壶放到了桌上,陈铎和兀哈伊支各举着一盏灯,三个人在灯下仔细查看,这“壶”确实是锡制的,但是和常见的壶完全不一样,没有壶口,盖子上布满了豆大的小圆孔,倒像是焚香的香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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