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他的大手像条灵蛇-《穿越之媚杀天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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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皇后喘着粗气,将手中的画撕得粉碎,这个女人实在任意妄,许多日子以来,她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,为沐朝统一服饰便越加猖狂,“哀家要废后!要废后——”

    “赵三三谢太后不杀之恩,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
    郑元琎看着脚下的伏地的女子:她是怎么了?今儿初醒,她便絮叨乱言,胆怯怕事,如今居然连裸画也给抖露出来。这等大事,传至朝廷,怕是不废都难。

    “来人,将皇后关入内庭监等候发落!”

    “母后……”郑元琎欲阻止,可太后此刻神色俱变,脸色气得铁青:这哪是先皇选定的贤后,分明就是一个妖女。

    “皇上,她酒后失德失态不配为后。”更重要的是,在她的心里,丝毫就未把后位看在眼中,好像那是与她不相干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母后,这次暂且饶过皇后……”

    一个要罚,另一个却要求情。

    “禀皇上,三三并未失忆,一觉醒来发现闯下大祸,所以故意打乱心脉。”

    她为什么要说出来,她竟然从未失忆,只是为了逃避尴尬。那么她也记得昨儿借醉对他的戏弄:“赵三——三!”指着面前的女子,她实在太狂傲了,不把他的怜爱看在眼里,还公然挑恤,“押她下去——”这几个字太无力,也太无奈。

    他有意保她,而她却一一道出自己违背常规之处。

    她被两名太监押走,临离开时,留下平静的浅笑。

    他确定,她真的没疯,也没有失忆。而他竟然被她玩于股掌之间,从来没想到,会有如此狂妄的女子,再三戏弄于她。

    议政殿。

    一片议论纷纷,无数双目光顿时投入赵文泰。

    还以为天上掉下个富贵女,却不知此女羁傲不驯,打伤帝王,作污秽之画亵渎君王,条条都是死罪,足可以满门抄斩。

    赵文泰父子满头大汗,唯见太学阁大学士,当朝寿春公主的驸马米云轩昂首挺胸,站在一侧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三三打了郑元琎还是令他吃惊,依自己对她的了解,三三不是一个任意妄为之人,又怎么会作出污秽之画亵渎君王呢?山水花鸟图才是三三的善长,那幅《乱世图》是意外中的意外。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,臣奏请废后!”

    “臣附议!”

    赵文泰心中寒颤,赵昂不曾与妹妹相处过,自幼失散民间,性情如何?为人如何?一概不知。“罪臣赵文泰教女无方,请皇上治罪。”

    三三一生酷爱自由,喜欢云游天下,她的足迹踏遍了许多地方,时常听她提起玉湖、神医城。最大的心愿莫过早日回去走走、瞧瞧,倘若将她打入冷宫,贬为废后,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的好。万一在冷宫犯病,被人误以为死去,岂不害了她的性命。

    “臣米云轩启奏!”

    郑元琎看着大殿中央的米云轩,他是要救,还是想害赵三三。

    米云轩顿顿声,昂首挺胸朗声道:“赵后自幼流失民间,身上难免有江湖习性。既失德失仪,臣米云轩奏请陛下,将赵三三贬为庶人,遣反娘家,令赵文泰夫妇严加管教,以观后效。”

    “遣反娘家?”难道米驸马对赵三三还有私情,竟敢别出一格,提出这样的建议,历朝历代可从来不曾有废后被遣回娘家的。

    “禀皇上,赵语香自幼流落民间不谙宫廷礼节,是先帝为皇上所选皇后,又是当世出名的才女,况自赵语香为后以来,统一天下服饰,提倡节俭,也非完全无德之人。虽戏弄君王,念她乃是酒醉乱性,臣奏请皇上网开一面。”

    大殿上一片议论纷纷,赵后并不是无德之人,的确有过功,节俭、统一服饰,还将沐朝的衣服设计得精练大方。整个京城无论百姓还是仕官商人,都在穿赵后设计的服饰。

    经过激烈的争辩之后,郑元琎最终决定,采信驸马之言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皇后赵氏语香,屡触宫规,今夺去后位贬为庶人,着令礼部尚书赵文泰即日进宫接走赵氏在娘家居住,严加管教,以观后效。”

    翡翠站在监牢外,看着牢内的三三,将外面发生的大事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皇上要我回娘家?”

    为什么不直接将她贬入冷宫,只要她愿意,随时都能离开皇宫,却让她回赵府,这不是将赵文泰府中上下一干人等握在帝王之手吗。

    什么叫以观后效,还是说,倘若她识趣,便能重返宫闱。

    她才不屑回来呢?

    皇宫再好,又怎比外面的海阔天空,自由自在。

    翡翠今儿便要随赵三三回赵府,离开宫廷,回到她自幼熟悉的赵家生活。

    两名狱卒启开牢门,换了女儿家的衣衫,与悲翠离了内庭监。

    三月,春光正好,暖意融融,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,神情中尽是陶醉。

    宫门外,赵文泰携着次子赵昂带着家轿正在外面等候。

    “翡翠见过老爷、二公子!”翡翠微欠身,款款施礼。

    赵文泰神情平静:“臭丫头,不是让你看着姑娘么?怎惹出这么大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赵昂指着身后的家轿:“小妹,上轿吧?”

    她站在地上,纹丝未动:“翡翠,我想与老爷、二公子单独说话。”

    众家丁走至一边,她神情平静,看不出线毫的波澜。

    “赵三三见过赵老爷、赵二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妹——”赵昂神情颇为紧张,她这是怎么了,为什么不唤他二哥,不唤父亲为爹呢?

    “你……什么都记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“不,是我从来就不曾失忆。”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“三三的父母不在这个世上,虽然他们不在身边,但他们的样子三三自是记得。容阁老没有想到,若论生事,三三绝不在皇上之下。今日三三想与赵大人说个明白,当日先皇定要三三认大人为义父,心不甘情不愿,不可当真。今日皇上要我重回赵府,实则是将三三一人之危难化于赵家,三三担不起这个责任,出宫之后,三三不想回赵府,而是想回家乡……”

    “赵姑娘若不肯回赵家……”

    她抬臂打乱赵文泰的话:“此点三三设想到了,知道今日离宫,已经备下一封书信。倘若大人将此书信转与皇上,他定不会为难于你。”

    不,他还不能接手。

    “姑娘岂能目无圣旨。”

    “三三并非沐朝人,又何须要遵行沐朝的圣旨?”

    赵文泰父子大惊,赵昂从来不知,这个小妹竟然是假的,与他们赵家没有半点的关联。

    曾经的云理国,现在的大诏国。

    “就算姑娘要离开,也须得遵行与容阁老的三年之约。”

    “三年?”她还需要遵行么?“走到今日大人还有必要遵行三年之约吗?”

    赵文泰跪在地上:“请娘娘随老臣回府,莫要为难老臣!”

    迂腐!哪有老子给女儿下跪的。

    只有他们三人知道,他们并没有任何血清,相同的都姓赵。

    “都道赵大人正直不阿,连你也要为难我?”

    “请娘娘回赵府——”赵昂见父亲下跪,也跪在三三膝下。

    回府?

    她只是赵家的假女儿,连义女都不是,回去容易,脱身难。

    “我随你们回去可以,但须约法三章。第一,人前我认你们是我的父母兄长,但你们不得拿父母兄长那套管束于我;第二,赵三三只是借住于府上,我与侍婢的花销由我自行负责,每月给赵夫人上交生活费纹银三十两;第三,不得强迫我不愿意干的事情,每月初一、十五准允我去上清观敬香;第四,当我绘画宁神时,任何人不得打扰;第五,回赵府之后我一概不见男客,这其间包括皇上;第六,若有我赵三三的故人来访,你们必须让我见……”

    “臣……答应娘娘!”

    “赵大人,从今儿起不用再唤我娘娘,你可以直呼我名——三三即可。”在这老匹夫的眼里,她似乎还是当朝的皇后,就好像只是赵府暂住一般,但她却认定自己再也宫闱无缘。

    家轿走在繁华的京城街道,百姓们让成两侧,另一边的街头声乐齐鸣,隐隐还有花香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翡翠,出了什么事?”这肯定不是迎亲的喜悦,那声音很宏亮,像大号,又似琵琶。

    翡翠奔到前面去打探一番:“回姑娘,听说是北匈国的使臣抵京了!”

    是么?

    轿子停在三叉小巷,让北匈国的使团先行,浩浩荡荡约有二百余人,人行中有两辆轻纱飞舞的马车,上面坐着两位蒙面纱的少女,看不清她们的容颜,前面马车上的女子,脸上坠着面帘,衣着大红的袍子,目光炯炯发光,好奇地打量着周遭;后面马车上的女子生有一双漂亮湛蓝的眼睛,如同纯净的蓝天,棕色的长发自然弯曲,披在身后,竟是一幅西域人的装扮。

    三三回到赵府的阁楼,赵夫人又遣了两位机警伶俐的丫头过来侍候她。

    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除了作画、看书、弹琴,她并不做其他事。

    小荞与柴祥得知皇后被贬为庶人,遣返娘家已经是半个多月的事儿。

    听人说:太后的娘家侄孙女容脱尘晋为淑妃,还有北匈国送来的两位绝世美人,一位是北匈国的百花公主,另一位是西域美人,叫什么玛丽亚。

    朝中议论纷纷,都在猜测,下一任皇后会是容淑妃与百花公主之间。

    小荞将听来的消息,一字不落地复叙给三三知晓:她依旧那么平静,听到众人的猜测时,只是淡淡一笑,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“姐姐,小荞明白米公子当日那么做,重重伤了姑娘的心。所以姑娘才离了皇宫,可你还那么年轻,难道真要在赵府孤独终老……”

    “孤独?”赵三三反问着,明日便是四月初一,是她前往上清观敬香的日子,“倘若热闹是种享受,孤独也是一种享受。”“小荞,你坐在那儿别动,让我替你绘幅肖像图。”

    她曾是皇帝的女人,她也曾贵为皇后,就这种身份与过往,普天之下,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她。

    小荞临走时带走了三三绘的肖像图,很是满意,就与真人一样漂亮。

    一轮弯弯的月儿挂在树梢,一觉醒来,她探索着身边,没有宽阔的胸膛,也看不到那个讨厌的家伙。时间如流水,匆匆而逝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但思念却莫名地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怎么会呢?

    他竟然对郑元琎动了真情,那个嫔妃无数,后宫佳丽如云的男子,不适合她,多少年来,她追求一份真爱,只求一人心。可郑元琎的心早已经变成了数份,切成了碎片,而她所能得到的只是一块而已。她无法容忍与无数女人共享丈夫的爱,她要的是一份唯一的爱,成为别人唯一的妻子。

    容脱尘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窈窕宫的淑妃,听说李丽妃在她离开的第二日产下一子,兰嫔意外流产,有流言所,是淑妃所为。

    斥了家轿,三三坐了漂亮的马车,这是小荞送与她的,说是有无意间在发现她以前闲时的画册,照作册子的样子便做了这脱俗而清雅的马车。

    门是推拉式的,有漂亮的花形窗棂,橙纱飞舞,马车的前方挂了一对长形灯笼,上面端正地写着“赵”字,灯笼上绘有桃杏二花,还有几只鸟雀。

    “半醒半醉日复日  花落花开年复年

    但愿老死花酒间  不愿鞠躬车马前

    车尘马足富者趣  酒盏花枝贫者缘

    若将富贵比贫贱  一在平地一在天

    若将贫车马  他得驱驰我得闲

    别人笑我太疯癫  我笑他人看不穿

    不见皇陵豪杰墓  无花无酒锄作田”

    她沉吟着唐伯虎的诗词,坐在马车内,悠闲自得的欣赏着外面的春光。城外的桃花林如霞,一片片醒目美丽,奇异的马车,美妙的声音从车内传出。

    道路两边尽是络绎不绝赏花的人群,个个怪异地看着马车。

    一个体形高大的男子,竟听得痴了,呆了,漂亮的马车急驰而去,女子那句:“车尘马足富者趣,酒盏花枝贫者缘。”久久地回响在脑海,她的声音很美,像山间潺潺的溪水,温婉动人,抑扬顿挫。

    “那马车上是什么人?”男子呢喃着、沉吟着。

    两名随从快速散去,片刻的功夫便又复还:“回爷的话,打听清楚了。刚才过去那辆马车,似废后赵三三的车……”

    “赵三三?”这个名字好生熟悉,不是沐朝最美的女子,是沐朝出名的才女,居说她是是天朝梁雪君的传人,她的画藏有玄机,绘出的鸟儿会飞,画出的鱼儿会游。

    “回爷的话,正是!听说今儿是四月初一,赵三三是去上清观敬香的。”

    另一名随从不屑一顿:“她再美,能比咱们的百花公主还美?”

    几个人正在议论,便见一行快马急驰而过。

    “快点,听说废后赵三三今儿在上清观,本公子倒要瞧瞧,她是如何的美法……”

    一侧观桃赏花的,听到此处,开始往上清观移涌。

    九转道长将赵三三迎入观内,令弟子们将闲杂人等斥于一边。

    敬香完毕,二人并排迈往禅房。

    不知从何处起,三三喜欢听九转道长讲道,不解的地方总会问上两句。

    听了会禅道,到客房小憩。

    刚进入客房,便见一位小道附在九转道长耳边低语。

    “赵师妹,有贵客到,贫道去去就来!”

    “师兄请自便,正好三三也想小憩。”

    说是小憩,她想到后山走走,携了翡翠,提着白裙款款移往后院偏门。

    主仆二人提着食篮,沿着石阶而上,如今的上清观恢复了天朝时候的繁华,因为赵三三得以重修道观,因为赵三三皇后身份,上清观一夜出名,香客云集,香烟鼎盛。

    站在山巅上,她还能忆起当年那一场激战。与小荞在野外采挖的桃花从小树苗长成了腕口粗的桃树,花儿开得正艳。四月的晚风一拂,桃花坠落,翩翩起舞,粉色的花瓣漫天飘扬,仰头看时,如同一场盛大的桃花雪。

    还是喜欢干练的装束,白色束袖长裙,脖子上系着同样白色的斗篷,发式干练,除了一只白色的玉钗,便是两根白色的丝带束成的蝴蝶花,丝绦随风飘在肩上,与她漆黑如绸的长发相映成趣。

    不远的小径上移来一行人,惊异地看着桃花树下的两个女子,白衫女子衣袂飞舞,像一尊塑像久久的伫立在桃花树下,仰望着头,张开双臂和着飘舞的花瓣旋转,一侧的青衣侍婢欢快地在花丛中采着野花。

    “姑娘,没想到山野还有野玫瑰,你看开得多好看!”

    五百年,玫瑰山庄不在,可当年种植的玫瑰却幸存了下来,从最初上等的品种变成了野玫瑰;五百年,赵家的清风庵不在,小璃早已化为尘土,但她们主仆种植的玫瑰也成了今儿翡翠手中的野玫瑰。

    红红白白,纯净鲜艳,落在她的眼帘,接过翡翠手中的玫瑰,主仆二人欢奔着,追逐着。

    一串银铃般的笑声,和着山风在林间飞越。

    翡翠看得痴了:“姑娘,你笑得真好看!”

    还以为她不会笑,成了废后,有了机会在山间一走,竟会让她像变了一个人,没有忧伤,没有了沉闷,有的只有她的笑颜。

    “鲜花开放满天庭,万紫千红,万紫千红别有春,采得仙花下人世,好分春色到凡尘……”一时忘情,唱起《天女撒花》,衣袂飘飘,舞姿脱俗,手里飞舞着翡翠的野玫瑰。

    郑元琎近日心烦得紧,原以为赵三三一走,他的烦恼便没了,谁知嫔妃们争斗得越加厉害,今儿好不容易得空,想与她见见,说说宫里的烦心事,竟晚了一步,到了赵府听说她去了上清观敬香,再入上清观,客房内竟无人,只有一个小丫头,说是携了翡翠去后山采花。

    问清三三今日的穿戴,一袭白衣,头顶白丝带,用丝带挽了朵大蝴蝶结,容易辩认。

    一行人听到这般美妙的歌声,立即被怔住了,甜美细腻,似天籁之音。

    “在那儿!”高文业指着远处山间的白衣,那女子翩翩起舞,和着飞舞的桃花瓣,歌声随风飘扬。

    翡翠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歌,站在一侧,定定地观赏着:姑娘一出来,就像变了一个人,快乐极了。她相信小荞说过的话:姑娘喜欢自在生活,不喜欢宫廷。

    姑娘曾梦想与米公子浪迹天涯,可如今人家成了驸马,有妻有妾,是不会再与她携手的了。离开皇宫,她没有忧伤,有的反而是释怀,是欢欣。

    “国色天香世无伦,百媚千娇画不成,天上鲜花谁爱护,不如撒给有情人……”她一个漂亮的扬手,将花枝抛向天空。

    “姑娘——”翡翠大嚷起来,“你怎么把花丢了呢?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采的,你瞧!快瞧我的手,都给扎破了。”

    “花丢了可以再捡回来,但欢乐丢了却难找回来。”她转身飞奔,任衣袂在山风在飘舞,爬上一颗大石头,高声地叫嚷起来:“咯——咯——”

    “姑娘,姑娘!”翡翠很生气,弯腰在丛中重新拾起野玫瑰,听赵三三向着大山咯咯娇笑,笑得真的很开心。

    不过,看她笑得那么好听,翡翠却一点不生她的气。

    真好,姑娘居然会这么开心,如果她能常出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下桃花仙。桃花仙人种桃树,又得桃花换酒钱……”站在石头上,意味深长地细细品味着唐伯虎的诗句,她最喜欢这首了,“若将富贵比贫贱,一在平地一在天。若将贫车马,他得驱驰我得闲。”

    男子正欲转身离去,突然听到这句,顿时怔住,他记得这句诗,“是她?”

    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声:“三三!三三——”

    她寻着声音,极目远眺,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数日来,半夜惊醒,总会留恋那个曾伴在身侧的男子,突然不见了,她竟然有些不习惯。原来睡在他的身边,她会很安全,怀念他宽阔的胸膛。

    “姑娘,是皇上……”翡翠惊喜不已,姑娘会不会恨皇上将她赶出宫闱?正在思忖,便将三三扬起手臂,高声回应着:“我在这儿!在这儿!”

    真是沐朝当今的废后?

    难道她的被废还另有隐情,心中有别的男人了?

    几个北匈人百思不得其解,对这个赵三三产生了极强的好奇。

    郑元琎一路狂奔,飞向朝思暮想的人。

    下了巨石,还未站定,就被郑元琎一把拥入怀中:“狠心的妖精,一点都不念朕的好,只顾自己快活……”

    又听到他熟悉的心跳,没有挣扎,也没有迎合,过了片刻,才将他推开:“我是妖精?真有意思,怕是郑三哥骂淑妃、兰嫔娘娘的话吧?怎么用到三三身上了?”虽说不悦,但神情中半点都看不悦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哟,皇上的眼伤都好了?”翡翠打量着。

    赵三三临离开宫廷的时候,曾令翡翠送去一瓶玉露,但嘱咐要他早晚各拭一遍,擦过的第二天就好了。他也曾懊悔过,赶赵三三离开宫闱,要她去赵家居住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吃醋了?”希望看到她的醋意。

    “郑三哥真会说笑,我吃什么醋。只是想提醒三哥,不要说我是妖精,当今天下,只能一个人这么说我。”

    她还忘不了米云轩,他也曾恨过,恨过她嫁过人,但依旧怜她,爱她。原来爱上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理由,哪怕明知是别人的女人还是会义无返顾地爱。

    “只有我未来的丈夫,才可以骂我是妖精。”她蹲下身子,帮翡翠将野玫瑰拾在手中。

    这家伙不会是游山玩水,莫不是遇上什么特别心烦的事了?

    三三在拾花的时候,自然地抬头,迎上他的目光,盈盈一笑:“我不喜欢皇宫,难道连你也不喜欢了?”“可千万别讨厌皇宫,你是属于那里的,倘若厌了,可以出来散散心,但不能真正讨厌,否则,你在宫里的日子会很闷。”

    拾完玫瑰花,一行五人继续往高处走去,三三想到山顶看看,因为山顶能看得更远,她喜欢看景,能开阔心胸,还能拓展视野。

    站在山顶,她平静地眺望,目光变得很亮,像两粒明珠,漾着迷人的光芒。

    离了皇宫的她,像变了一个人,变得更加清丽脱俗,变得快乐无忧,变得活泼开朗,变得笑容满面。

    她在赏景,他却在愣愣地看她。

    都道容脱尘美,今日才明白赵三三的特别,赵三三的美在她的眼睛,仿佛会说话一般,灵灵闪动,赵三三的美在她浑身溢出的神韵、气质。如果容脱尘是艳丽之美,赵三三是绝对的清丽之美。

    “姑娘,乏了么?那边有个凉亭,我们可以去那边坐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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